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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1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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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這文真的全文存稿的,可惜數據一直讓我很揪心,所以斷了沒更。時隔那麽久,回頭再看,發現這文寫得一點也不好,所以還是不藏著掖著了,都發出來吧,放心,如果有的看不用擔心坑,會更完。

李學宜看著沈寂了一個星期的新歡——它在昨晚響過多次的報警提示之後,沒電自動關機了——終於把它塞進了櫃子裏,櫃門一關,坐到田藍藍的車裏去了。

田藍藍看著她笑,“看著你就覺得自己老了。”

李學宜拉好安全帶之後仰臉調皮一笑,“看著藍藍姐你就覺得自己幼稚了。”

“哈!”田藍藍點點方向盤,開車,“這麽水靈,還這麽會哄人開心。”

“藍藍姐現在能告訴我,今天我們去哪了麽?”

“一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
田藍藍最終還是沒告訴她。但到達目的地之後,李學宜很是興奮,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坐游輪!

游輪上男男女女都衣香鬢影,倒顯得李學宜簡樸了。她也沒管,直接上到最高的地方,準備挑個好地方一邊看海浪吹海風。游輪還沒有開,所以現在是浪沒有風也沒有。可她依舊美滋滋地憑欄遠眺了好一陣子,才想起來該跟田藍藍說一聲,一轉身,就看見夏行之。“這麽巧?”

夏行之一笑,“是啊,這麽巧。”

李學宜看著西裝革履的夏行之,再次聯想到了那天衣服下的肌肉線條,還有那個又硬又冷卻亮眼的金屬皮帶扣,和扣子下筆直修長的兩褲管子。她覺得囧,連忙撇開視線,看向墨藍的海水,以平靜自己躁動的心。這個時候,電話鈴聲把她解救了。

來電是夏慕林。

“今天不來上課?”

“嗯。”李學宜趴在欄桿上,一只手垂著,突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。

“在哪呢?”

李學宜看著海面被照得粼粼閃閃的,“在游輪上,藍藍姐的地方。”

夏慕林笑了笑,說:“我一會過來。”然後掛了電話。

李學宜歪了歪嘴,把手機放回包包裏。她覺得自己對夏慕林的感情還是太淺,這沈寂了一個星期相互不擾之後,就感覺像分了很久大家都平靜下來似的。而且尤其之前她還睹人思物……那個人是夏行之,那個物也是夏行之……不過讓李學宜沒想到的是,夏慕林找到她,竟然比田藍藍還要快!

夏慕林靜悄悄地,從後面環上她的腰。李學宜驚覺,迅速回頭,卻不料被他親在了臉蛋上。

“逃課?”緩緩拉長的調子。夏慕林沒有說下去。

李學宜沒有太多的喜悅,反而覺得之前在平靜中消失的那股憋悶都升了起來。你這說來就來,說消失就消失的是什麽回事。她用手背擦擦臉,從他臂下鉆出來,瞥一眼過去,“不要說這個算是我逃課的懲罰!”

夏慕林又伸手過去把她攬了回來,“我以為這個算獎勵的,沒想到是懲罰。雖然考勤管得松,但至少告訴我。而且,來這樣的地方,更應該告訴我。”

李學宜突然就想起來,問:“這是什麽地方?”

夏慕林笑起來,“不知道?”

李學宜睜大了雙眼,看著他一挑眉。

夏慕林嘴角緩緩上挑,笑道:“說白了,就是相親會唄。”

李學宜歪了下嘴,微有些不好意思,眼珠子從夏慕林臉上滑開,卻再次落在一張笑臉上,唇角同樣是微微上挑。

夏行之笑著走過來,說:“先下去吧,藍藍讓我來喊你們。”

夏慕林牽上李學宜的手,對夏行之說:“明知道我過來了,藍藍姐還讓我們下去?”他嘴角一彎,“我們還去相什麽親?”

夏行之的眼睛在李學儀和夏慕林身上轉了兩圈,才笑著說:“你們下去問藍藍。”

李學宜還是顧全了夏慕林的面子,沒有甩開他的手,可看他的眼神極其不友善。

夏慕林在下去的時候改牽她的手為攬她的腰,附在她耳邊低聲笑道:“好好的,你無端端發什麽脾氣?”

李學宜瞪了一眼過去,“把手拿開!我跟你說,我們已經分了一個星期了,你別裝體貼!”

分手一個星期?他怎麽不知道?這一個星期他一直在宅子陪爺爺。一個星期前發生了什麽事?夏慕林歪著腦袋想了一下,再次覆上笑容說:“上次我是急了點,別生氣,我保證再沒有下次。”

李學宜扭頭翻了個白眼,“當然沒有下次。我才不會再傻等一個星期!”

“哎喲喲!”田藍藍笑著走過來,“都過來我這了,這麽熱鬧。”她一手牽李學宜,一手拉著夏慕林,“都給藍藍姐做托來了。等這活動辦好了,藍藍姐好好謝你們。”

李學宜看了夏慕林一眼沒有說話,獨自走到一邊去了。

夏慕林對田藍藍微微一笑,“在發脾氣呢。”

田藍藍了然一笑,然後朝夏行之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
夏行之放下杯子,對田藍藍笑了下,說:“突然發現你惡趣味了。”

田藍藍一攤手,“我是為他們好。都是同學,到時候鬧太厲害了不好。”

“你怎麽就覺得他們走不下去?”

“難道你相信你侄子這次是認真的?”

夏行之低頭一笑,顯得有些耐人尋味,“不相信。”

四個人一直在四個地方,直到音樂響起,到了跳舞環節。

夏慕林過去邀李學宜跳舞,她臉一轉就走了。夏慕林摸摸鼻子,覺得在這個環境要扭虧為盈實在有些難度,便沒有拉住她。

接著又有人也過去邀李學宜跳舞,她扯了個笑,回絕了。

然後夏行之也過去邀請李學宜跳舞,她想了想,歪頭一笑,把手搭了上去。

夏慕林站在角落,雙手抱臂,眉頭微蹙。此刻他的心情很微妙覆雜。事情似乎符合他的預期,又似乎偏離他的預期,太矛盾。一切都漸漸脫離了掌控,尤其是他的那顆心。

夏行之帶著李學宜轉了兩個圈,直接轉到了另外一個角落。他問:“和慕林鬧別扭了?”

李學宜擡頭眨眨眼,“沒有啊。”

“嗯?那是……”夏行之想了想,才又接著說:“借我來試一試他?”

李學宜皺著眉搖頭,“沒有沒有,這樣更沒有了。”

夏行之挑眉。

李學宜一本正經地說:“我們分了。”

夏行之微有些訝然,“你提的?”

“嗯……”李學宜補充,“雙方認可的。”

夏行之頓了頓,笑出來,“真分了?”

“真的!”

“那可以考慮我嗎?”

“啊?”李學宜驚疑地擡頭,捕捉到夏行之一閃而逝的完美笑容,取而代之的,卻是一臉的痛苦與扭曲。

“開玩笑而已,你不用這樣大的反應。”夏行之皺著臉把話說完,看她還是一副無知的表情,只好溫柔地指出來,“你踏錯步了。”

李學宜低頭,發現自己整個鞋跟都踩在了夏行之的腳上,連忙縮腳加道歉。

夏行之牽著她坐到了後面不遠處的沙發上,看著她笑了笑。

“很嚴重?”應該不會啊,李學宜瞄瞄自己的鞋,今天穿的可是整一個寬大的坡跟而不是又尖又細的高跟。

“我也不是豆腐做的,沒有很嚴重。”夏行之一笑,“就是你剛踏過來那一腳時受力比較重。”

李學宜無話可說,只好笑笑。本來是帶歉意的感覺,卻被她演繹成了狗腿的感覺……最後她坐不住,看準了時機準備開溜。剛一起來,就被夏行之拉住,重新跌回沙發上。

夏慕林隔著一個舞池看著李學宜和夏行之,面前成雙成對翩翩起舞的情侶或準情侶在眼前旋過,胸口莫名有些堵,有些不暢快,有些難受。

李學宜扭頭問:“不是不嚴重嗎,難道還要我扶你?”

夏行之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到舞池對面,夏慕林站的地方,笑著說:“我們是舞伴,好歹等音樂停了再回去。”

李學宜想想有道理,只好坐著繼續磨時間。她低著頭,目光所及,是映射在地上琉璃的光,耳邊流瀉著溫柔而緩慢的樂曲,氣氛甜蜜而溫馨,只是身邊坐著的人,讓她有些糾結。這個氣質大叔,很符合她的要求。可是,唯一的重點在於,他是個大叔……

夏行之看著她粉嫩白皙的臉龐和脖子,也頗有些糾結,那是理智與感情的交鋒,不相上下。

終於等到音樂停下來,燈光也暗下來,李學宜挑挑眉,靜悄悄地溜了出去,再次爬到最上面一層的甲板上。太陽打在海面上,風一吹,便掀起一片一片薄金塊。她迎著風,迎著太陽,瞇著眼,學著做了個泰坦尼克號裏的經典動作,可惜是一個人。

很輕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,她沒有管。等熟悉的聲音響起,她才不得不回頭,瞪了那人一眼,然後錯身而過,下去了。

夏慕林低頭看看自己的手,無奈笑笑,“這個動作真的需要兩個人完成。”

田藍藍在樓梯口拉住李學宜,“先別慪氣,先跟藍藍姐過去。”

“用得著慪氣嗎,直接都分了。”

“嗯?”田藍藍正眼看她,嘴角憋不住笑,終於彎彎翹起,“你這氣勢,不錯!但不會真的分了吧,這才多久。”

“真的。合則聚,不合則散。”

田藍藍笑著嘆了口氣,無意中對上夏行之看過來的視線,挑起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
可田藍藍辦的這事,影響的不是李學宜和夏慕林,而是夏行之和李學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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